【轰出】不器用
*模特轰X化妆师久 @Rukine 叮老师想看的pa！
*情人节快乐
01
Staff敲门的时候轰正和绿谷接吻。
天气越来越冷，休息室的窗上糊了一层白茫茫的水汽，偌大一个房间，供暖设备却只有轰脚边小小的一台暖风机。
绿谷是被轰抱上梳妆台的。两人之间象征意味的一点挣扎，和手心里有些冰凉的汗意，一起凑成冬天里的亲密，然后纠缠在一团不分彼此的白雾里头。成年男人被这样轻松地抱起来已经让绿谷觉得很羞耻，特殊的场所又让他感到紧张，一颗心不听使唤地猛烈跳动，害怕被人发现。绿谷整个人瑟缩着发抖，又无法抗拒唇齿间汲取来的那一点温暖，他微松开自己攥紧的手，然后更加用力地捏住轰的领带。
“打扰——五分钟后补拍镜头！”
门口传来三下敲门声，然后是工作人员远去的脚步。绿谷紧闭着眼睛，睫毛颤得厉害。他们分开有一会儿了，轰也不变姿势，双手撑在梳妆台上，五指缓慢地缠上绿谷的手，再轻轻地交叉过去，力度轻得有些像某种暗示。
“不，不可以了，轰君。你不会忘了工作的，对吧？”绿谷挺直腰背，身体往后撤，拿意图再次凑上来的轰没辙，“快点我还要给你补唇妆……我，我的唇刷去哪了……”
“找到了……”轰不放手，绿谷也就只能维持着被困在他怀里的别扭姿势，“嘴，不要抿起来，稍微张开一些……啊这样就好！”
轰没说话，直起身体任绿谷摆弄，那样子几乎可以称得上乖巧。不久之前那个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被不着痕迹地收起来，他伸手整理自己的领带，很快就又变回今天拍摄的广告里那个“精英、成熟、内敛”的西装男士。
“等等，衬衫有一点皱了……轰君？你自己也稍微动一下啊，真是的。”
为了方便化妆师的工作，休息室的灯光倒是一直打得很足。轰微微垂头，绿谷蓬松的头发就轻轻刮蹭着他的下巴。也许是这个姿势不太方便打理领口，绿谷的眉头微微皱起来，脑袋不断地左右移动着，想要找到最合适的角度。明明是冬天，他却还是忙出了一身汗，一点亮晶晶的汗珠浮在额头上，跟着灯光闪动。绿谷的嘴唇上下开合着，还在小声嘀咕一些真真假假的抱怨，不过轰没注意听就是了。他看着绿谷还湿润着的嘴唇，生动的，因为刚刚那个意外的吻不小心蹭上去一层口红印，看上去有些傻气。
不是故作姿态，也不含一点骄矜成分。如果承认自己被这样的绿谷吸引到了，应该是件有点糟糕的事情吧。
轰挪开眼神，故意不配合地仰头，绿谷往前一个趔趄。
“怎么了？太紧了？不太舒服吗？”
“没有，很好了。”轰戴好赞助商给的腕表，又来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等下你直接回家吗？还是让小林送你？”
“啊？”绿谷收拾桌面的手停了下来，他脸上还带着两团红晕，眼睛也有点湿润，听到轰这么说又赶忙仰起头，“我不可以等你吗？”
这句话的温度简直是有些烫人了。轰侧过头，努力维持住波澜不惊的样子，却又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可以”。
绿谷一向容易满足，得了肯定就更加迅速地开始收拾工具，“那我去找你的助理好了……还是在停车场等你！”
“嗯。”
“我们要在外面吃吗？还是去我家里呢？”绿谷把一整套刷子在箱子里摆放整齐，仰着头思考，“去超市买食材还来得及吗，你明天是不是还有工作……啊对了，之前在网上查过的菜谱，我还一次都没有尝试过。”
绿谷讲的话题都是细碎的，他一紧张就容易这样。大概是自己先提出了“晚上待在一起”这样亲密的邀请，即使没被推拒也总归要显得有点怯。
轰走到门口，外面的布景已经差不多就位了，来来回回的灯光和后勤打破了两个人酝酿已久的安静。
“晚上还是来我家吧。”
“啊？”
尽管门后的声音嘈杂，绿谷还是听清了那句邀请。他收拾化妆箱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后知后觉地捂住自己的脸。
绿谷还没去过轰家里。最开始的时候他不去联系轰，一般来说都是小林，也就是轰的助理主动联系他。其实像轰这个级别的模特，不管出席什么活动都会有官方准备的化妆师才对，秀场更是不用他自己操心的。
小林最开始联系他的时候显得很干练娴熟，就好像这套流程已经走过无数遍了一样。除了基本的工作，又把需要他额外注意的事项一条一条列出来，再开出令人心动的筹码。
“轰先生不喜欢频繁更换化妆师，所以希望您能迎合他的工作时间。如果有冒犯的话实在很抱歉……”
更多细节绿谷也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那时是窃喜的，就像现在一样，心跳既莽撞又青涩，无数次想要给这份心情嵌上一个合适的理由，又只能妥协地承认，理由只是轰焦冻这个人而已。
绿谷是早就知道轰的，早在他当模特以前。
那个时候轰还是小演员，绿谷追过一部轰的连续剧，后来看完了所有他演的片子。他没当过主演，戏份也不多，角色的人设没什么太亮眼的地方……应该就是因为这些才没大红的。
但他就是能够吸引眼球。
看过一个人的几个镜头就喜欢上这个人，并且成为他的粉丝这种事情，绿谷心想，是因为这个人叫轰焦冻才可以的。
天黑得早，结束工作之后照旧要和导演以及工作人员寒暄几句。轰的态度倒不咸不淡，只是在场的人对他都有点若有似无的殷切，他也已经习惯了。
轰做模特，也只是当成一份工作，没多少情绪上的波动。他没继承父亲的衣钵，但圈子就框在那里，总还是会有一定的影响力。
不知道有多少人透过他看到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光是这么想想就让人很不爽了。
助理提前在门口等着，轰走出来，习惯性地四下张望，“他呢？”
“我让绿谷先生在车里等，现在天气也冷，这附近人也杂。”
小林当轰的助理有一段时间了，却几乎没见过轰和谁走得这么近过。同事、朋友，说起来都不太像，但要往远了猜，他又想象不出来。
“车钥匙给我吧。”
“不需要我送您回家吗？”
“嗯，今天我要带绿谷回家。”轰一脸坦诚地接过车钥匙，“日程表就发到我的手机上吧。”
车停在离工作地点有些远的街道上。轰走到路口往前望，绿谷果然没有老实坐在车里。他靠在车门上，双手捧起来放到嘴边，一口一口哈着热气。灰色的大围巾严严实实地裹了两圈，依旧显得人很单薄，轰想起这还是刚入冬时自己送给绿谷的礼物，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也几乎没有换过。
应该再给他买一件厚毛衣了吧。
轰大步走过去，按下手里的遥控钥匙，车灯“啪”地闪烁了两下。绿谷回过神来，轰这才看清他的鼻尖已经冻得通红，偏偏还藏不住自己开心的表情，像一只要去送礼物的麋鹿。
路灯投下的影子摇摇晃晃，绿谷钻进车里，轰自然地伸出双手握住绿谷冰冷的手，暖了几分钟后才准备开车。
“回家吧。”
绿谷笑得很开心，就因为这简单的三个字。轰余光瞥过去，能看到副驾驶座上那个人一双弯得有些孩子气的眼睛。
要下雪了。车窗外只剩一团模糊不清的路灯，他们两人离主干道有一段距离，能听到一点遥远的液晶屏广告声、便利店的自动门开启时发出的电子音乐、汽车驶过马路时带过的风声。
轰焦冻踩下油门，即使不侧头，他也知道身边的人正专注地看着他。
这没法不让他产生那么一点幼稚的得意。
02
“那个新的化妆师，一定有问题。”
小林瘫在沙发里，喝了一大口热巧克力。今天的工作还算轻松，起码还能抽个空闲溜出来在咖啡厅里坐坐。
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茶杯，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工作号里唯一被置顶的那个联系人。
“带一杯热奶茶上楼吧，多加点糖。”
甜饮料，还要加糖。
“这、这个根本不对劲啊！”小林从前台拿着新的小票走回座位，冲着另一个助手小声嘀咕，“轰先生也变得太快了……他以前根本不喜欢含糖饮料的。”
“啊……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助理啊。”
“什、什么意思！”小林瞪圆了眼睛，“我又有哪里说错了？”
“我是说啊，这个，明显不是他要喝的吧。”
看到小助手暧昧的眼神，即使再笨拙也明白了。小林把小票折好放进钱包里，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质疑：“可是……会是给绿谷先生的吗？他们已经这么熟了吗？”
“所以我才说那个化妆师……嗯，应该说他很厉害吗？你看轰先生对哪个圈内人有那么好？他有时连客套都懒得演，整个人都是大写的冷漠……呜哇。”
小林吓了一跳，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又记不清他们两个关系的变化是从哪个节点开始产生的，“会不会是我们想太多了……可能只是老板新交的朋友……吧？”
“关键就是啊，”小助手放低了自己的声音，“轰先生是有名的自我派吧？他哪有圈内的朋友啊？”
小林听过就过了，还是没怎么往心里去。
关于轰先生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但那些被议论已久的绯闻总还是心知肚明的。父亲是老一辈的戏骨，母亲是婚姻的牺牲品。年少成名却早早退出演艺圈，往低处走成为模特。
她是见识过轰先生的冷漠的。倒不是说对待别人有多么生硬，恰恰相反，轰焦冻可以说的上圆润。但越是这样，越是在拒绝一个人的时候显得滴水不漏。
他不喜欢频繁地换助手，更不喜欢固定一个助手。小林一开始也觉得麻烦，后来看多了，大体上也能明白一点。
那些殷勤的、迫切的、热情的目光，确实会让人不舒服。无论是陌生人毫不在意地体现这一点，还是隐藏了很久的熟人一不小心暴露了这一点，都让轰焦冻感到失败。越是迁怒，又越是不甘。这份心情和他的经历共生，说是执拗也行，说是幼稚也好，他放弃一些东西，大抵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反抗。
温柔的人才会不知道如何反抗。因为手段众多，他却只能想到伤害自己这一种。
小林和助手在7楼分开，然后小林拿着手里的加糖奶茶往后台走。这一次活动的待遇不像上次的广告那么好，官方公益性质的晚会，一堆模特挤在一个大房间里，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地叫喊，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轰先生根本没办法忍受。
但是又完全没办法推掉……小林头疼地加快了步伐，已经想象到了轰焦冻站在她面前提出换房间或者是提前离场这种让人难办的要求。
后台的确是嘈杂、拥挤、乱七八糟的。但是轰先生好像没那么格格不入。
房间里的打光亮得有些不自然，有些脏兮兮的白色帘子后面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地跑动。尽管所有人都在有意识地轻声说话，急促又慌乱的脚步声也足够让人觉得心烦。公共空间座位紧张，很多模特都站着配合化妆师，时不时有人经过磕碰一下，又只能沾了卸妆水重新化。
轰焦冻坐在最靠内侧的镜子前，绿谷刚为他上好底妆，正拿着散粉刷准备定妆。柔软干净的刷毛上闪着发光的粉末，绿谷专注地看着轰，左手轻轻托着他的下颌。
“眼睛，要闭上哦。”
有些痒。轰的眼睫颤动了两下，察觉到绿谷的注意力正集中在如何完善妆面上，他腾出右手来扶着绿谷的腰，眼睛也不老实地眨了两下。
从轰的角度能看到绿谷明显的锁骨——他一直不太像时尚圈的人，身上总是干净清爽的，各种装饰通通没有，衣服是圆领毛衣加日常的通勤大衣，在室内这样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更像是个守规矩的好学生。背着光线，绿谷的刘海下映出一大块阴影，他抿起的嘴唇、认真到有点小心的眼神和脸上小小的雀斑都被轰看得一清二楚。
“怎、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劲吗？”绿谷拉远距离看了看整体效果，这才发现轰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没有。”轰松开绿谷的腰，隔着针织衣物厚重的触感，他还是觉得有温度从掌心散开了，“就是想看你。”
“看、看我是说……什么啊？”绿谷回身从自己的工具箱里拿东西，瓶瓶罐罐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总觉得……有点不甘心。是不是有哪里被抢先了啊？”
“绿谷，很热吗？”
“啊？为什么这么问？”绿谷在掌心试了试眉刷，“这里的暖气好像不太好……没什么感觉。”
“不热吗？”轰平淡的表情没怎么变化，只有眼底划过去一点不易发现的狡黠，“耳朵很红的样子。”
绿谷呆在原地，看了眼手里的刷子，忘记了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垂下头觉得太过刻意，像往常那样凑上去又会暴露自己涨红的脸。绿谷转过身背对轰，眼前的各种化妆品都变成了坏掉的电视机上的彩色马赛克符号。
他们的周围是忙碌的工作人员和表情紧张的模特，这个乱七八糟的工作间里可以称得上安静的只有属于他们两人的这一隅。偶尔有人倾身装作不经意地打量，又回头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绿谷还没调整好自己心跳的速率，就感到自己垂在身侧的左手小拇指被轻轻勾住了。
他回过头，发现轰还是维持之前的样子没动，只有手轻轻地伸过来，没怎么用力。不管是两个人的姿势还是轰拿捏得恰到好处的一点示弱神情，绿谷心想，果然是没办法抗拒的。
“那个……跟温度无关啦。”
“那是什么原因？”
“轰君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种有恃无恐的直白样子……”绿谷的脸还是很红，他们两个的左手一直牵着，谁也没有主动松开，“也有点讨人厌啊。”
小林手里还拿着那杯加过砂糖的奶茶，又震惊又紧张地站在门口，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走过去。她又有点不确定之前信誓旦旦的“朋友论”了。
这样的气氛好像也已经不需要她手里那杯甜度200%的食用香精了。
03
小林最近的工作变得舒心很多。老板的性格越来越好，要求越来越少，她也很少像以前那样胆战心惊了。她在心里偷偷给“幸运的”化妆师绿谷出久打分：外表可爱、性格温柔、待人友善，最关键的是能和轰先生相处得像一对普通情侣……这就很不容易了。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乱贴标签的小林啃着自己的面包坐在车里等轰。他们今天的工作安排还挺满的，不知道中午轰先生会不会又要让自己从城东跑到城西去买绿谷爱吃的午餐。明明费劲心思，却不爱表现出来，似乎隐藏起来的这份讨好更加价值连城——是既可爱又生涩的恋爱技能。
小林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的时候轰也下楼了，最近气温低，路边的积雪没有化干净，气象台天天都在播报道路结冰预警，轰穿着长款的羽绒服和防滑的靴子，头发有些乱。
一切都很往常没什么两样，但车开出去不到五分钟小林就敏锐地感到了不对劲。
这是……吵架了吗？
轰焦冻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一路上略过的景观植物透过玻璃车窗倒映在他的眼睛里，越发明显地告诉了小林这个人正在发呆的事实。
“……”小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过了多久不用猜老板心思的轻松日子，“轰先生，今天很冷，要不要顺路买杯咖啡？”
“嗯。”
“要买……两人份的吗？焦糖口味？”
轰没说话，眉头皱起来，也不看窗外了。他调整了一下座椅，咳嗽了两声，然后双手环抱起来，“他今天不会过来。”
果然是吵架了啊。
小林盯着眼前的道路不敢再多说话，车里迅速地安静下来。
轰焦冻最开始不是模特。他演过几部影视剧，不是主演，不过口碑收视都不错。圈子里很多人知道他，也仅仅是“知道”而已。或许会去了解一下身世，家里的背景，再多一点，关于是否当过演员或者是否学过演绎这种故事是没多少人感兴趣的。
他有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像他不是真的不喜欢演戏，但为了虬居在他心里的，绝不可能妥协的情绪，他也能忍受当下的生活。轰自己也觉得这样矫枉过正，他其实很清楚。
他只不过是很讨厌背叛自己的感觉，就好像他的父亲强加到他身上的那些荒唐的渴望不存在一样。
他讨厌这种逐渐淡化的模糊感。过去的故事还是让它原封不动地呆在那儿的好。
绿谷很敏锐，看穿了他，包括被压在心底的，对演戏还保持着的积极的心情，以及那些沾满了灰尘的古板旧想法。轰做模特也有几年了，演戏方面的东西也都忘得差不多了，他是绝对没有想到绿谷会用他自己的方式，一直想着，让自己回去演戏的。
没办法果断接受。
他的火山终于爆发，总得需要一点时间去收拾岩浆。
如果不想继续粉饰太平的话。
而且、而且——
“我不是因为，他和周围的所有人不同，才喜欢他。”
“诶？！”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到了小林，眼前的绿灯刚好转红，她连忙踩下刹车，轮胎和光滑的残破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一声响。
不是因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始终单纯、直接、坦荡，不是因为他不加粉饰的喜欢时间长久，不是因为他认识自己的方式“不含多余成分”。这些是属于绿谷出久的温柔，轰想，他本身就足以让人心动。
因为喜欢他，他才与世界不同。
“轰先生？”
“咖啡……我自己买就好。车钥匙给我，你提前下班吧。”
轰开车到街口的时候绿谷正提着两袋食材往家里走，整条路上的路灯忽明忽暗，绿谷还是戴着那条厚厚的灰色大围巾，露在外面的鼻子还是冻得通红。
轰下车走过去，还没走到绿谷的身边就被发现了。
他有点心虚，站在原地呼了两口气，最后只朝着食材说出一句：“我来拿吧。”
冬天眼睛容易干燥流泪，绿谷的眼睛此刻就湿得发亮。他愣了一会儿，那点儿高兴的劲头都没来得及萌芽就又被浇灭了，绿谷赌气一样地缩回手，“我自己可以拿。”
轰小跑两步追上去，直接从绿谷手里把塑料袋拿过来，“手都冻红了，放进口袋里，别伸出来。”
雪夜，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他们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话变成了缠绕在一起的目光和敲打胸膛的心跳。
绿谷率先往前走，步伐越来越轻快，最后像个小孩似的往街道旁干净的积雪上踩，发出厚实的、柔软的声响。
“轰君，你有时候，真的很笨啊。”
“不过没关系。”绿谷原地跳了两下，抖落鞋子上的雪，再抬头的时候依旧是那副让人心软的、真心实意的笑容，“虽然很笨拙，但是让我觉得你很喜欢我。”
“我也是这样的。”
“虽然有点笨，但我可是很认真、很拼命地在喜欢你啊。所以千万不要以为我是没有毅力、没有耐心的人。”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轰焦冻觉得绿谷正在发热，没完没了。他们脚下的那些雪，周围没有一点温度的人造光，更远处无星的夜空，都要被他融化了。
——END——
好久不见（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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