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出】如一
*原作向毕业后职业英雄设定
*是给桃宝的本本的G文，现在已经解禁啦
*好久没更短篇了……！我觉得这篇甜甜的
01
轰焦冻难得地坐在办公室里发呆。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却连作战服都收进衣柜里了，这要是被所长看到又要把章程之类的东西挂嘴上念叨他一顿。
轰拿起手机看了看最近联系人的最新消息，绿谷在使用电子设备方面比他擅长，一句“后天我就回家啦”后头还跟着一个可爱的猫咪撒娇表情，之前都没见过，应该是聊天软件里新上架的。
轰冷却了一整天的心情又躁动起来，拇指轻轻摩挲手机，几秒之后才垂下头发出低沉的一声闷笑。他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笑得和手机屏幕上滚来滚去的小猫一样幼稚。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的时间，助理敲了敲门露出一个头，“轰先生，所长说之前出任务的那个小队都受伤了，要集合现在还在办公室的人一起去探望一下。”
回家大扫除的计划算是搁浅了，轰也有点担心同事的情况，收拾好就跟着一起去了医院。他们职业英雄就医一般都在关联的单位，进去之后轰焦冻熟门熟路地到了病房。里面的同事状态还算不错，起码还能笑着聊天。正在挂水的护士已经见怪不怪了，笑着拍了拍病号们的肩，“这两天别吃太咸的，也不许叫你们领导开小灶啊。”
轰走过去，小队的成员都撑着要坐起来。他只好一个个给按下去，“躺好了，别拘泥这点小事。”
离他最近的那名英雄憨笑了一声，“嘿嘿，轰先生。这次我们表现得还行吗？”
轰焦冻也忍不住弯了下嘴角，面前这些年轻的英雄心思实在太好猜，“嗯。”
“伤好了别忘了回去打报告。”
病房里一阵哀嚎，轰放下自己拎的水果，回头的时候看到先前那个英雄侧脸连着脖子贴了很大一块纱布，看上去怪吓人的。
“这是怎么弄的？”
“这个吗？”年轻的英雄指了指自己的脸，“楼里失火了嘛，但还是要进去救人……伤口就比较吓人。”
轰走到病床边的柜子旁倒了一杯热水给他，“现在感觉还好么？”
“好着呢！”另外的几个病号也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地答：“刚刚医生都说了，现在这些伤口都很好处理的，伤疤能恢复得看不出痕迹呢。”
“对了，轰先生，之前护士说陈年旧疤也能一起去除呢！您要不要试试？”
“虽然轰先生现在已经很帅了……但是总觉得会更帅呢。”
轰最初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伸手碰了碰自己脸。这些新入所的小年轻不知道疤的由来，他的助理跟了他几年，心里清楚得不得了，紧张地咳嗽了两声。
病房里的氛围一下子压抑了不少，几个年轻的英雄互相看了几眼，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轰警告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然后主动把话题引到别处去了。
那块陈年旧伤对于现在的轰焦冻的生活确实是无足轻重了。如果不是被刻意提起，他是不会想起那块疤的不寻常的。既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有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只不过是一块儿疤而已。
可能偶尔逛超市的时候，或是洗澡的时候，还会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事，但多余的情绪也已经不在了。
这种情况大概是会被叫做“释怀”吧。
轰焦冻出了病房后走在医院安静的走廊里，捂着嘴思考，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他的助理跟在稍远的地方不敢说话，隔一会儿就悄悄抬头瞄一眼。
“那个啊。”
意识到是在叫自己，身后的小助理连忙直起身，“怎么了吗？轰先生？”
“就是……”轰走到窗边托着自己的下巴，拿出手机，备忘录的置顶是“周五在第二机场接出差的绿谷回家”。
“祛疤之后真的会变得更帅吗？”
“啊？”
轰对着手机弯了弯嘴角，“要不就试试吧。”
02
轰焦冻还是没能在绿谷回来之前解决自己的那块疤。他抽空去了趟医院，医生建议最好在休假的时间去做手术。虽然能恢复如初，但总还是要一段时间，左眼周围得缠住，出任务大概就不太方便了。
犹豫过来犹豫过去，转眼就到了绿谷回来的日子。
周五早上轰起了个大早，一边热牛奶一边挂前一天洗好的窗帘。天气正好，出门之前轰给加湿器定好时，拿起文件先去了事务所。飞机是下午到，轰先处理完所里的事情，请了半天假开车去机场。
既不是旅游旺季，也不是节假日，机场里的人不多，绿谷出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绿谷走得很快，秋天的阳光从玻璃窗上漏下来，又被室内的装饰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像钢琴键一样从绿谷肩上滑过去。他看上去有点倦，右手拉着事务所统一分配的行李箱，左手圈着轰给他买的肩枕，头发蓬松凌乱，大概是在飞机上没睡够。
不过在看到轰焦冻的时候这些疲惫又像潮水一样褪去了。
他笑着跑了两步，拿着肩枕的手挥了挥，“轰君！”
轰放下接机牌，走上前去拎过绿谷的箱子，另一只手自然地握上去的时候发现有些凉，“给你准备的厚衣服没穿吗？怎么手这么凉。”
说完又换了姿势，将绿谷的手整个包裹住。
绿谷的背上还有背包，他往上耸了耸肩好省力，“没感觉很冷啊……家里的窗帘换了吗？”
“换好了。是衣柜最里面那一间里放的那套吧？”
“嗯。”绿谷走路都变轻了，嘴角轻轻抿着，笑得不太明显。
上车的时候绿谷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摆件，“那边的手作娃娃挺可爱的……买了一个放车里……好看吗轰君？”
“嗯。”轰单手把着方向盘，却没有点火的打算，简单地扫了一眼娃娃之后视线就一直不轻不重地黏在绿谷身上。
“怎么了？”
轰这才侧过身往绿谷的颈边倾，“……还没亲我。”
刚刚还冰凉干燥的手心已经冒出了汗，绿谷眨了眨眼，在两人纠缠不分的灼热呼吸中轻轻吻了一下轰的嘴角。
“轰君真是的……突然袭击。”
轰焦冻正望着后视镜打方向盘，眼里的笑意全被墨镜遮住了，“是被袭击了。”
03
到家之后绿谷的困意慢慢往回涌，坐在沙发面前听着电视的声音轻轻点头，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也不愿意去床上睡。轰把人轻轻抱起来，让绿谷的脑袋靠着自己的肩，“走了，去床上睡。”
“不行啊……现在睡了……晚上又睡不着了。”
“好好睡，我去做猪扒饭。”
绿谷早就昏昏沉沉地不清醒了，听到猪扒饭还轻轻耸了耸鼻翼，转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接近七点。
绿谷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垂着头呆了一两分钟又扑通一声倒下去，拖着一点点鼻音朝客厅喊：“轰君……”
刚睡醒的声音还没什么力气，没想到轰还真的听见了。
“饭做好了，起来吃吧。”穿着和自己配套的居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声音还是一样没什么起伏，但绿谷能听出里面细腻的愉悦。
他也没由来地觉得开心，朝着门口的人伸出手，“起不来啦，拉我一把。”
饭桌离电视不远，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一般都会开着当背景声听一听。绿谷把米饭上盖着的猪扒全部吃掉，才发现电视竟然停在广告频道。
“免费无痛手术不留痕……这什么啊，轰君，换个台吧。”
轰焦冻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轻轻咳了一下，“这个……感觉最近医疗挺先进的。”
“这个好像早就有了……快换台啦，今天有综艺看呢。”
试探的力度好像不太够。
轰拿着遥控器换频道，心里还在琢磨要不要祛疤的事情。要让他开口问，又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但总还是想知道绿谷对这件事的态度。
绿谷也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飞行带来的疲倦也没了，饥饿感也填平了，他心想，什么时候把那张表拿出来给轰君看看呢，应该算是个惊喜吧。
他的工作性质特殊，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很少能着家。最近调离手续终于办齐了，去就职单位递交一下申请书应该问题不大了。
晚饭过后是属于情人的时间。
两人的卧室里有一个飘窗，绿谷先洗漱好了，披着毛毯坐在上面喝奶茶。天气刚转凉不久，天边灰蒙蒙的，但空气反倒是更加好闻了。他悄悄把调职申请书藏在背后，往房门口张望。
轰焦冻洗漱的时候又对着镜子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脸。
半白半红的头发，异色的眼睛，还算高的鼻子，和左眼周围的一块疤。这模样对绿谷有吸引力吗？
之前从来没考虑过的问题，轰焦冻觉得难说。他左看右看也觉得平淡无奇，只好穿上衣服直接去卧室问绿谷。
飘窗上的绿谷正低头刷手机，头发半湿着搭在额前。窗外能看到远处的夜景，霓虹灯变成模糊又温柔的光斑衬托着绿谷，这画面安静且柔软，触手可及，是轰焦冻的生活。
他突然感觉到了这个夜晚的充实。就好像每一个绿谷出差的前一晚，他能闻到棉被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时特殊的温暖的味道，能听到安静的房间里绿谷绵密的呼吸声，他希望时间停留在那一刻。
轰坐上飘窗，让绿谷靠着他的胸膛，一边撩绿谷的头发一边问：“绿谷，我脸上的疤，去掉会更好吗？”
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表达是更好的，或许他自己内心也是混沌的，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绿谷听到这句话转身面对轰，“怎么了吗？为什么突然想到自己的疤了呢？”
确实和那些令绿谷担忧的事情无关，但说出来好像又有点奇怪。
轰把自己埋在绿谷的颈窝里，避免被看见脸上的羞赧表情，把理由磕磕巴巴地说了。
绿谷倒是没有笑。
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窗外的灯忽明忽灭，他的眼睛也时亮时暗，“其实不管轰君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的，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果然还是不要去掉了。”
绿谷轻轻吻上轰的左眼，力度是缱绻的。
“因为想要感谢以前的那些经历，痛苦的也一样，要谢谢它们把这么温柔的轰君带到我身边。”
轰焦冻愣住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到耳边传来绿谷真正开怀的笑声。
“怎么了？笑什么？”
绿谷拿出身后的调职申请书，眼睛弯弯的，轰能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在笑我们好像真是一直都没变。”
“一直都想着对方。”
——END——
周末还会有更新！
评论(29)